“杀他,是我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哎哟……”宋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真打算出卖宋安,那女人看起来没什么心机,但却是喜怒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一剑削了你脑袋,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价值观真扭曲,好好活着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伤口到现在还没愈合?”夺人不得不将大半瓶的伤药敷在宋钰身上:“对了,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隐瞒下去?罗雅丹还好,她对你多少有些情谊,要是被窦青梅知道你……”
宋钰连忙是制止夺人的话,虽然隔了近两里的距离,但谁知道那女人有没有练一些天通耳之类的事,宋钰一直秉持小心无大错的原则。
天还未大亮的时候,无数鸟叫就将众人吵醒,只有罗雅丹睡得很死,裹着宋钰的一件衣服蜷缩成一团,昨晚怕她冷着,宋钰特意在她周围多加了两堆火,结果整晚上她都在叫着要回去,要睡有褥子的大床,大小姐脾气在昨夜彻底爆发,把能骂的话全都送给了这冰冷潮湿的树林,然后所有人躺在柴禾上听着她碎碎念,直到黎明的时候罗雅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好容易睡下去的罗雅丹自然不愿意起床,想要尽快追上乌蛮的夺人却急不可待,直到这时候才开始认真回想起窦青梅昨天的那句评价:“果然是拖油瓶。”
窦青梅想了想:“要不我们分成两路,甩了这对拖油瓶吧!”
夺人又马上表示坚决反对:“既然是同路人,怎么能不负责任地扔下他们不管?宋钰受了伤,罗雅丹又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大小姐,就算没死在野兽爪牙下,也要被饿死在山林中。”
最后折中的办法是力鬼去抓点野味来做早饭,夺人去拾柴禾生火。直到肉香开始飘散,罗雅丹才伸着懒腰睁开眼:“呀,你们怎么都不睡觉的吗?宋钰,给我准备热水毛巾,我要洗脸。”
被叫到的家伙满脸的无奈,在这种情况下能有填肚子的东西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找热水洗脸啊。
“这怎么可以,没有热水怎么能算得上洗脸呢?还有还有,起床后没有粗盐刷牙以及喝早茶,就是给我龙肝凤髓我也吃不下去,天啊,又是竹鸡……我就只是想喝一杯热腾腾的茶而已,你身为扈从难道连这点小事也需要我来操心?”
窦青梅很惊异地望着罗雅丹,从来没听说过非得要用热水才能洗脸的,窦青梅第一次握剑的时候人还没剑高,要双手卯足了劲才能勉强将一柄剑举平,从那时起就被师父直接丢进山泉里。练剑、背口诀成为她记忆中的全部,哪里会去考究洗脸的是热水还是冷水,更不会去在意那些早茶一说,也正是这性格让她不回去在乎小细节,以至于敢穿着裙子御剑飞行。
等到罗雅丹象征性吃了两口烤肉后,夺人就迫不及待地吩咐大家启程,宋钰依然是跟随在罗雅丹身后,手里紧紧提着那藤条箱。
“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窦青梅好奇地问着,一路上宋钰拎着箱子的手都尽量避免与众人有接触,好像生怕别人碰坏了他箱子似的。窦青梅越发不喜欢宋钰,不但是拖油瓶,还小气。
“换洗之物,亵衣亵裤。”宋钰毫无害臊之意,还无耻地扬扬手中之物:“要不要检查一下。”
宋钰此时已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一夜修养后气色与昨天比较起来好转不少,至少脸上渐渐有了红润,眼睛也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