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师兄这是在劝我和你们一样,学会顺从于师父。”月娇嘴唇被咬出一道血痕:“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放下剑,也不可能嫁人、相夫教子,可是我连痛快爱一回的机会为何都没有?”
“有些事是需要代价的。你为了帮这书呆子多争取十天活命的机会,自愿将自己身子奉献给师父,这就是你的代价。别怨我们,因为我们师兄弟三人也爱莫能助”破天抚摸着手上长刀:“好自为之吧,走了!”破天说罢爽快地转身,出了庭院,踏着月色消失于黑夜中。
第二十三章 雪白豆花,红的糖
月娇尖啸一声,双剑中的一柄应声碎裂,落下大大小小,满地的碎片。
宋钰一觉睡到天亮,脑勺上凸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轻轻一揉便疼得直哆嗦。
月娇递过来一张热毛巾:“先生也太不小心了,谈个琴也能把自己摔昏过去。”
“谈个情?”
月娇冲宋钰翻了个白眼,装着没有听懂宋钰这浑话:“用毛巾敷一下。我一夜未归,回去少不得要被大娘给埋怨一顿。”
宋钰接过递来的热毛巾,两只手偶然地碰在一起,月娇如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地退了两步。
月娇被牙齿咬破的嘴唇还残留着明显的血痕,宋钰眼中闪过一丝爱怜,随即装着没看见般笑道:“不如你告诉大娘,我们昨夜讨论词曲来着,你不是跳月节的时候要登台献唱吗,就在下个月圆的时候吧,还来得及。”
月娇欣喜不已:“如此更好,这样便能说得过去。先生你……看什么呢。”说到最后月娇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
宋钰眼泪都笑出来了,眼光肆无忌惮地扫着那婀娜的腰身:“咱们家乡有个俚诗‘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月娇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先生不老实。这是海口城那边的乡下人说的,我以为先生本就是天关城的人。”
“你也听过这打油诗?我一年从海口来的这里。”宋钰用毛巾擦着手上本来就没有的汗渍:“我从来没说自己是老实人。走吧,咱们出去找点东西填肚子,趁着阳光正好,趁着光阴尚好。”
“可是先生不是才学极高吗,那些怪怪的曲调,还有那首送我的诗都说明了先生才情极高。”月娇回头看了一眼搁在桌子上孤单单的一柄剑,跟着宋钰出了门:“像先生这样的学问、才情,不该正是那种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吗?”
“在我们海口,说一个人老实可是骂人的话。”宋钰大笑着走出院子,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