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喝止众人,向月娇道:“大娘这良苦用心算是被你这头笨猪给糟践了,外面王之源王少爷今夜已经是第三次派人请你了,还要扬言赠诗给你,硬生生被大娘给婉言谢绝了。可惜那夜刘家大少刘安静,若是能得他一首诗,妹妹这身价算是借云上青天了。”
众人顿时又七嘴八舌:“只怪妹妹那一曲‘天仙子’惊艳全场,尽然连刘大少爷不敢落笔。”
“是啊,不然何至于妹妹至今也无人赠诗。”
月娇破颜一笑:“其实,还是有人送诗的。”
“呸呸呸……”绿竹往茶壶添了一些水:“王之源当初赠送你那诗可不能算,大娘一直都没挂出来呢,若是让别人传出去,妹妹这名声算是栽在他手上了。这些仕子倒是有能耐,一首诗可以将人捧上天,也可以将人砸在地上摔成飞灰,可惜了我才学有限,不会作诗。”
“才不是王少爷的赠言诗呢。”月娇皱着鼻子,将茶壶挪到一边,铺开宣纸毫不犹豫地落笔而下,众多姐妹也嘻嘻哈哈地涌上来,一个个偏着脑袋看热闹,稍微靠后的姐妹则踮着脚左瞧右看。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绿竹暗自叹气:“还不如王公子的诗呢,没有半点的渲染和铺垫,开门见山的夸奖,这诗已落下乘。”
“没完哩,绿竹姐姐莫慌。”月娇脸色微红,笔下有些犹豫:“这只是先生随手而写,也当不得真,只是各位姐姐莫要生我气才好。”
“喔,先生居然会诗?”众人都没有想到,那容貌不过二十的男子尽然有此才华,会填词谱曲到了令刘安静刘公子不敢落笔的程度,已经是妖孽一般的才华,没想到尽然还会做诗。
这要让外面那些所谓才子名仕知道,不知该作何想法。
众多姐妹中,绿竹的世面比所有人都多,自然不看好这诗,用手捅了捅月娇胳膊肘:“妹妹莫吊我们胃口了,难不成想讨打?快些写吧,我下一场马上开始了。”
王之源很久没有品尝过众星拱月的滋味,在家翻遍书籍引经据典,才写了一首七绝,刚才将诗拿出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征服在座众多仕子,他甚至听见身后有同伴小声嘀咕着:“此诗一出,怕是可与刘安静比肩。”
这样的话让他有些飘飘然,及其享受。偏偏他还得谦虚地向众人拱手行礼:“当时不过心血来潮,信手偶得,让大家见笑了。”
“恭喜王公子,此七绝一出,可算刷了安静兄面皮,那夜他可是久久不敢落笔题诗啊。据说月娇目前尚没有赠言诗,这头筹依然是属于王公子的。”
“王公子这首七绝虽是信手偶得,却胜过我等无数,没有雕琢痕迹却华丽堂皇、不可端视,和那曲‘天仙子’比较,也不输分毫。”
“安兄这话不对,王公子这词固然好,那‘天仙子’平心而论也不差,不过是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差别,两者领域不同自然不能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