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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在那个男人的房间里看见了同样用铅笔画出的素描,虽然稍微有点失真,但是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是阿德莱达的样子。“这是啥!一个仰慕者!哈哈哈哈。”伯符哈哈大笑。

阿德莱达多年以在加勒比海与伊比利亚半岛或者南北美洲这些地方漫游。过着神秘的隐居生活,同时也努力地在寻找那座神秘岛。这样的生活自然免不了会在不同的地方遇见各种各样的人,她美丽的容颜与历经时光的成熟风韵自然吸引了很多男人那疯狂的欲望,到处都有被爱情粉碎了心脏的可怜男人,他们之中最老的已经在坟墓里呆了几十年了……一百五十年在阿德莱达追寻神秘岛的同时,也有着起码三十个以上的男人追寻着她的脚步,但是他们无一所获。很多人就抱着最深的遗憾进了坟墓。伯符看见的这个家伙,只不过是这些男人之中的又一个而已。

伯符又将画面拉回阿德莱达那里,那个女人似乎做出了决定,她十分随意地将墙壁上的画撕碎丢进大海,然后将一张古老的羊皮纸放到身上,就这样站在沙滩这里看着大海。

原在附近的蒸汽帆船已经离开了,面前的大海空旷无垠。没过多久,海面上开始涌起浪花。海面下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随着浪花的涌起,一头巨大的海龟露出了海面。

这是一头庞大得难以置信的海龟,甲壳的长度超过了五十米,但是看上去一点也不狰狞凶恶,似乎也没有什么妖气灵性。“阿德莱达……看这一百五十年里你也学到了不少法术啊,这头法术催发的海龟看就是你的代步之物跟海上的保镖了吧。”伯符依旧躺在摇椅里,在英格兰夏日里依旧阴寒的天气里对炎热的加勒比海上发生的情景表示着看法。

阿德莱达轻盈地跳上了海龟的背脊。然后这头巨大的海龟奋力地挪动着四肢开始往深海爬去——它太大了……阿德莱达已经不会被淹死,她斜倚在海龟的背甲上,双眼变成了白色,海水里荡漾着若隐若现的歌声。大海龟带着女人往深海潜去……伯符颇为感慨地叹息了一声,随后查看了下黑天鹅号的行踪,这条帆船现在已经到了亚马逊河入海口这里,再过没多久就可以进入加勒比海群岛的范围了。

那些人都还没有超脱出凡人的范畴,他们不会任何神行或者跳跃的法术,前往什么地方也是要老老实实地用各种交通工具前进的。所以伯符也没有太多可看的东西,他关闭了范海辛以及加勒比海的画面,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贝克街221号b的客厅里。

那位年轻的副警长刚刚说完了他们的警长认为是流浪汉做的,而且他们也拘捕了距离此地大约一英里左右的一个流浪汉嫌疑犯——因为这个人在昨天的晚些时候被发现在地出没过,而且也跟受害者老特里发生过争执,而且地人也认识这个自称杰拉德的流浪汉,知道这个人一直在地附近以小偷小摸与打零工为生。

他们抓住了这个男人,但是这个瘦弱的男人拒绝承认他杀害了老特里,他宣称对此一无所知。事实上副警长也不认为以这个男人的体格能让粗壮的农夫老特里落荒而逃而且还可以轻易地砍掉老特里的脑袋——根据法医的鉴定,老特里的脑袋是被人用某种利器干净利落地砍掉的,断口极为平滑而且肌肉收缩,证明是老特里活着的时候砍掉的。而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杰拉德身高才五英尺多点,老特里身高接近五英尺十寸,除非老特里跪在地上,否则杰拉德是没法从背后那个角度砍掉他的脑袋的——同样法医证明了砍掉脑袋的那一击自于后上方大约三十五度角的位置。

调查陷入了僵局,但是警长拒绝承认失败,他坚持认为是杰拉德干的——然后在杰拉德被关进监狱的第三天,又一个受害者出现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副警长的诉说还在继续,那第二位受害者的情况是他重点描述的。博比·查尔顿,一个往来于黑斯廷斯森林与爱丁堡的收购人,一个为那些收购商打工的小人物,他总是在这个时候来黑斯廷斯森林这里帮他的雇主收购当地农民的收获。因此有很多人认识他,这位中年的矮小男人是一个乐天开朗的好人,很喜欢开玩笑,认识他的人都很喜欢他。这一天他也住在长期包下的当地旅社的一个房间里,早上七点的时候店主去敲门准备为这位老顾客送上早餐,但是敲门毫无反应,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老弗格森那时候也没有觉得不对,他只是以为博比可能昏过去了,于是他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发现门后面的锁链被锁上了。他不得不叫帮工鲁尼一起帮忙撞开了门,然后他们就叫了警察……”副警长又喝了一口威士忌,说话已经越来越流利也越来越放松了。

“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里面是什么情景!”福尔摩斯没有说话,他只是十指交叉坐在摇椅里思考着,而华生问出了这句话。“门是从里面锁上而且拴上了链子,窗子也是关上的,销子在里面。壁炉的烟囱很窄,一个人是没法爬出去的,会卡在中间。而博比就趴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没有头颅。房间里没有搏斗的痕迹,床上的寝具也没有乱,博比的头部方向是向着床的,应该是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被一下子砍掉了脑袋——还是从后方挥下的利刃。我们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尸体的头颅……”说到这里,那位副警长打了个冷颤。

“然后你们的警长就完全没有法子了!”福尔摩斯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副警长有点沮丧也有点羞惭,“是的,我们找不到任何指向犯人的证据……”

伯符看着画面里的场景,也拿起了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手指一捻将画面关闭,直接起身走了出去。“退房……”伯符按了按楼下柜台上的呼叫铃。“帮我叫一辆马车去火车站。”这一次伯符也将在近距离观看这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