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河指向路悠悠的瞬间，她就生气了，一生气，那点儿犹豫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我同学，是我好闺蜜，她能代表我！”

“呵，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们毁约？陈娇娇，咱们可是说好的，你毁约，得赔钱你知道吗？”

沈河啪得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这群小孩儿，到底懂不懂规矩？”

“懂的呀！”

路悠悠眨眨眼，大眼睛里，满是天真。

“我们知道，签约就要遵守协议，没有签约，也就没有毁约的说法，更不用赔钱。沈老师，陈娇娇，有跟你们签约吗？或者，有跟你们达成口头协议，答应依照你们的条件，跟你们签艺人合同吗？”

沈河顿时无话可说，张嘴半天，才勉强说：“她，她当然答应过！否则，我给她准备合同干嘛？”

说着，还把合同摔出来。

“那，证据呢？有录音吗？或者，见证人，能证明，陈娇娇明确答应过你，跟你依照你们公司现有的艺人合同，签订合约？”

沈河彻底愣住了。

陈娇娇当然没有。

为了骗她迷迷糊糊签约，他根本没跟她仔细谈过条款，只是装模作样，用居高临下的态度，‘通知’了两三次。

第一次，告诉她被老师看重了，第二次，告诉她来公司，谈谈签约的事情，而且故意没立刻签她，而是告诉她，之后再通知她过来签约，也就是陈娇娇后来打了电话问，他才顺嘴‘通知’，让她今天过来谈，顺便签约。

本来，陈娇娇家庭情况，他都打听过了。

想着：一个小姑娘而已，有点儿顾虑是正常的，给点压力，再哄哄，她就会跟别的小姑娘一样，变成只乖顺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