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江玦黎的声音温柔无比,却不是对沈时说的。沈若初微微抬起头来倨傲地瞧了一眼沈时:“好了,沈小姐,还有什么话,等之后再说吧,我跟玦黎刚才才挑选了婚纱,现在都累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医院歇着吧,可别又在玦黎的公司里晕倒了。”
沈时咬紧了下唇瓣看向面前咄咄逼人的沈若初,可她却真的想不出有任何能回击她的话。她跟沈若初的矛盾恩怨不过都是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却第一次没有站在她的这边,而是选择了沈若初,孤立她一个人被看笑话。
沈时毅然决然地转身,收起了发红的眼眶,她攥紧拳头,即使指甲深入皮肤也要告诉自己保留住最后的那点尊严,千万不能在这对狗男女面前哭出来。可是回到计程车上的时候,她的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计程车司机显然被沈时吓住了,连忙一边掏纸巾一边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我没事,没事……”沈时摇摇头摆摆手,可脸色却并不是没事的意思。自从生病以后,她尝过很多苦头,受过千般万般地疼痛,她都表现地很倔强。
在化疗和药物面前,她坚决让自己的身体抵抗住一切伤痛,从未流过一滴泪。可现在,她的心口却仿佛漏了风似的那么疼痛,一点点撕扯开来一个巨大的口子,怎么都愈合不了。
沈时皱着眉头别过头去,把脸上的泪擦干后深吸一口气。看着计程车慢慢到达了地点后,没什么犹豫地直接推门下车:“谢谢师傅。”
她努力擦去满脸的泪痕,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后,只不过来到秦如风面前之后,似乎还是没法逃过他的眼睛。他眼神认真地审视了她的脸庞一圈后,悠悠地开口道:“江玦黎又怎么欺负你了?或者是那个沈若初么?”
沈时逃避地往后退了退,别过脸色,躲闪而心虚地摇摇头:“没有谁欺负我,你别胡说八道。”
秦如风深吸一口气,脸色变的沉凝起来:“沈时,就像你之前说的,我跟你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至少在我眼里你所有的喜怒哀乐我都明白,你的每个表情我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之前看得出我在说谎,现在怎么就觉得我看不出你也在说谎?”
沈时攥了攥拳头,索性一咬牙,心里烦躁得很:“行了行了,我的确是哭过了,也算是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了,原来江玦黎昨天晚上不过是来找你谈工作的,而且为了不让我胡思乱想还不让你告诉我,对吗?我知道了,江先生这是要让我完完全全不要纠缠他呢。呵,我自然知道,我沈时也不是甘于纠缠之人。”
秦如风看着沈时颇为激动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原来江玦黎是这么忽悠她的?似乎看起来这小丫头的确是相信了。罢了,还真是个残忍的男人,用这么冰冷的理由逼着沈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