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家在上一代,也就是森多幸的那一代之中有着不少的兄弟姐妹,而最终在七年前的混乱之中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又亦或者是什么特殊原因的活下来的,却是‘无个性’又未曾真的受到过任何继承人教育的森多幸自己。
————几乎,是这样的。
“妈妈的哥哥的儿子——总而言之来说的话,就大概是我表哥啦。”
像是嗅不到当场冷却下来的气氛一样,银发的少女仅仅是这样声线甜蜜而轻飘飘地这么补充着说明到。
“…对吧?”
她的外祖父森未宇是精明而又盘算过多的性格。如果是回过头去看他过去的行为来说的话,大概也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楚那轻薄的伪装表面下,实际上对于自己子嗣本身就并不多加信任的本质。
在不断更新的遗嘱以及交托于第三方托管的协议下面,是近乎苛刻的盘算了每一份钱究竟是将给谁用去的条款。
虽然是对于女儿还能够说得上是多加忍耐,但是在实际上对于男性继承人来说,有这么一个父亲根本可以说是称得上是‘噩梦’了。
因为‘没用’的关系,森未宇在年过中年之后根本就不会多加忍耐儿子的试探以及不符合他心意的做法。而其最终的结果虽然或许是不至于没了性命,但是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
就是被剥夺了财产继承权。
然后,不再会承认对方并且向对方提供任何的帮助与援手。
所以实际追究下来应该说是‘几乎死完了’——就是这样的原因。不过,就算是这么说啊。森众唯盯着安德瓦的双眼却没有软化下来,少女这么有点无聊的想着。实际上而言,她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再怎么接触过了吧。
……——或许有?
但是总体而言她反正是忘记了就是了。
只不过不管怎么说,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allforone如果要安排身份,那么最为方便的就是他们了。
“你要包庇他吗?森众唯?!”
按耐下那蠢蠢欲动的噪乱心情,安德瓦将他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大儿子身上收了回来,虽然说其实现在还无法完全确认女孩子的身份,但是他强行压抑着脾气总算是耐性子地说着。
“这也不能够算得上是包庇吧。”绿眸的少女收回了手,倒是动作慢慢吞吞的好像是安抚一样将转而嵌入了荼毘的手指间。对上了荼毘那若有若无带着嘲笑意味的眼神,她也仅仅只是微微收了收力,“就总体而言,至少需要调查过后才有基本的立场说这种词吧,安德瓦。”
“在那之前,我都会绝对尽责的继续照顾自己的哥哥。”
像是嘲讽一样,又好像是无奈着说着——让荼毘下意识抬头看向女孩子的——话语。
“我从以前就决定了,荼毘是我唯一想要自己养的人啊。”
“那么你的决定不就是已经实现了吗。”男人在森众唯收回自己的手的时候,也稍微有些犹豫着将手臂抱在胸前,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孩子’。大约是怒极反笑,又或者是也被带起了几分真火,他目光冰冷地眯着眼睛看着荼毘吐出一段话。
“那个项圈,自带gps的定位系统、窃听、以及包括窒息电击等惩罚手段。如果你只是想养个宠物,那那个敌人(villain)已经帮你实现了你的梦想。”
完全就是故意在嘲讽他,甚至就是在羞辱他。
——他过往曾经解决了的事件,而现在同样的复制品却出现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仅仅只是在理智底线的约束下,男人倒是没有说出那更深下面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情吧,轰炎司。”
黑发的青年略略露出了一个毁灭性的恶质笑容,单指从项圈内侧挑起了一部分,看向了职业英雄打断了他多多余余的废话。
“评判别人的兴趣某种意义上真的是失礼到了极点,而且你自己一个失忆患者也没资格说我和小主人吧。”
——讽刺的是啊。
荼毘这么感觉自己有些轻飘飘地想到,他在allforone面前近乎可以说得上是‘客人’的待遇,所以说其实他也听到了啊,那个男人笑着嘲笑了安德瓦————嘲笑着职业英雄的话语。
【——毕竟是完全忘掉了女儿是谁,然后轻易提出‘个性婚姻’这种提案的混蛋嘛。】
而提出这样提案的除了森众唯的另一方是指谁……荼毘近乎冷淡地这么想着,除了轰焦冻以外还能有谁。
在这一瞬间,就连荼毘面上维持着的嘲意笑容都扭曲了。
在这份自以为客观到近乎漂浮在上帝视角的冷淡的掩藏的包裹之中,却是被轰炎司一瞬间捕捉清晰的完全如同杀意般的恶意。
“……你!”
就连一贯连同生气都仿佛像是被坚冰所冷冻,如同冰块一般死硬又不听任何话语的轰炎司都被这种发言一瞬间震惊到抽搐了一下眼角。
……即便、他其实也是真的想不起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过可能跟森众唯的母亲有过一次。
这也是为什么其实他不敢确认,甚至也不能够在森众唯面前真的说什么原因。
“比起这些。”
就坐在床边的女孩子却像是不怎么在意他被呛到卡词一般,仅仅只是径直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站了起来,抬头略略歪头看着他。
“您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的吗?安德瓦先生?”
“……那又怎么样?!”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不去看已经彻底不知道发什么疯了的大儿子,转头粗暴地回答道,“这种事件本身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你至少作为欧尔麦特他们的学生知道allforone是怎么回事吧。作为职业英雄来说,不过只是区区询问而已已经算得上是客气了。
————还有这家伙也不是你的表兄,他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