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觉得自己被骗了,小室友拿了两颗过期的奶糖忽悠他。

难受。

糖在嘴里一点点化开,每咽一口都像感冒发烧扁桃体发炎那样,嗓子咽水都疼。

最后一点苦兮兮的糖渍咽下去,易安低头,舔了舔唇。

这下好了,连过期的奶糖,他都只有一颗了。

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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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手机不挑时辰地震起来。

易安本来不想管。只是这震动比他每晚来宿舍楼下面报到还积极,势有他不接就要震到没电的架势。

没什么感觉地把手机拿出来,易安看了一眼,季桥的语音电话。想了一秒,赶紧接通。

“嗳易哥,免得发消息你看不到就直接电话了。”季桥直接道, “你们俩这大姨……大大大一的新同学,新朋友,闹个别扭怎么还不好了?你还拿小远当朋友就赶紧回来看看。”

“怎么了?”易安心里一紧。

“大概是气的?”季桥回他, “最近胃口不好吃得特少,白天就看他不得劲,上课都迷迷糊糊的。下课陪他去了趟医务室,发烧了。”

易安虽然每天都去上课,又怕他看见自己心烦,每回都是踩着点最后一个进教室,坐在最后面靠近后门的角落里,下了课又第一个消失。自然也不知道还有这事儿。

脚底下快速动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那他现在呢?”

“我俩说陪他挂水,他不要,配了点药回来说吃了早点睡就行。”季桥给他实景描绘又加了点个人臆想, “看着老惨啦!孤身一人上外地求学,第一个冬季就病倒在无人的宿舍里,啧啧啧……”

“马上回。”易安道。

季桥听着手机那头带着风声的回话,满意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