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懒懒地垂下来,心平气和地想:骑士长埃斯克里特今天没来叫我起床。
就像心有灵犀,希莱斯特刚刚冒出这个念头,他房间的门就被礼貌的敲响了。
看来他知道我醒了。
希莱斯特想着,伸手扯了扯垂落在枕边的柔软丝带,清脆的铃声响起,门应声而开,埃斯克里特走了进来。
他伸手撩开厚重的床幔,动作轻缓地将它们系在床柱上。
窗帘还遮着窗,尽管是白天,房间里也还是十分昏暗,只有壁炉间跳跃的火光提供了一些光线。希莱斯特扫了一眼壁炉里的柴火,得出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埃斯克里特晚上至少给他的壁炉添了三次柴火。
这是小事,公爵阁下平时从不注意这些,也不觉得埃斯克里特做这些有什么可称赞的地方。但是今天,他的心情格外愉悦,就连这微不足道的侍奉在他眼里都成了埃斯克里特的优点。
吊坠在他颈间安静地散发着热量,公爵阁下往枕头上一躺,看也不看埃斯克里特,懒洋洋地问道:“埃瑞,你是不是早就想着要爬上我的床?”
“我的主人。”埃斯克里特从一旁的衣柜里取出了希莱斯特今天要穿的衣服,尽心尽力地服侍他:“我以为,我已经爬上了?”
他拿出一件马甲为希莱斯特穿上,略微紧身的马甲显出了金发公爵细瘦的腰身,埃斯克里特为他穿上鞋袜,套上外套,再拿一把梳子为希莱斯特梳理头发。
希莱斯特的头发很长,他本来是不耐烦留这么长的头发的,但是他的母亲希望他能够留着,据说这是一种东方习俗,用来表达子女对父母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