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嫡子若是在仁寿宫,就是最安全的了。
又有嫡祖母,冯太妃这亲祖母。
另外,宁王嫡子若是由郭太后教,反正孟家是干着急。
野蔓老祖不过是个路人。
休息好了,谢了主人,夹着伞,继续走。
虽然傍晚了,但这样天好的时候,她至少还能走二十里。
走到天黑,路上人多得很。
一个个的行色匆匆。
那马跑的飞快。
野蔓劲儿足,走出了大约四十里。
天黑了,驿铺里亮起灯,路上的行人有打着灯笼。
老祖找到一个歇马凉亭,有别人在这儿歇脚。
这会儿天黑了,歇息时大多吃东西。喝水或上茅房就很简陋。
野蔓找个角落静静的呆着,在水沟边洗了手,昏暗中、从空间里弄一碗凉开水出来。
再坐在角落的一个木墩上,抱着包袱,安静的吃饼。
别人看她一眼,不是很稀奇。
几人自顾聊天。
“那船说翻就翻了。”
“听说河里有鱼妖。”
“鱼妖又出现了,这世道。”
外边马蹄声,让里边说话都不敢大声。
“听说没,那个平棘县梁常乐都差点死了。”
“谁啊?”
“在州城卖包子的,有几分本事。”
一不留神就会死。歇脚的,歇的差不多,继续奔忙自己的去。
外边没月光,星光照不亮屋里。
野蔓在黑暗的角落,闭上眼歇息。
身上穿着厚袄,半夜还不是特别冷。这有一堵墙、一个屋顶,和没有就不一样。
安得广厦千万间?有一两间茅草屋,那都是从野丶人到文明的重要过渡。
这样睡一宿,也可以精神抖擞。只要前方有目标,就不会停下脚步。
老祖打个哈欠,揉揉疲惫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