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意兴阑珊,道:“你家人说的不大清,我没记住,你自同三弟说吧。”
说罢,自己斟了杯茶啜饮伤怀着。
若是袭人的表妹出了事,他自然紧张。
可袭人大哥……
他亲哥出事都不在意,更何况袭人的哥哥……
臭男人罢了!
袭人自然知道这位爷的脾性,心里凄苦,却不敢耽搁时间,跪在地上同贾环道:“三爷,奴婢哥哥花自芳,有一子叫花百昌,今年十五岁,小门户出身的,难免娇生惯养些。
寻日里不好读书,也不跟着家兄学些经济之道,只爱游手好闲,结交了许些市井混子。
他……”
“说重点。”
贾环有些不耐道。
他忙了一日,没顾上休息,哪有心思听这些废话。
贾宝玉又摇头叹息的看了贾环一眼,埋怨他和女孩子说话不该那么粗暴……
袭人则面色一滞,眼泪差点没落下来,却不敢如同跟贾宝玉使性一样给贾环脸子,继续道:“他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去了赌坊,身上银钱输尽不算,还偷偷拿着家里的银子出去赌。
都输完了,不敢同家里说,就自己借了印子钱,想继续翻本。
可哪里能翻本,一来二去,竟又欠下了一二千两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