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薛姨妈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赵姨娘后知后觉,收到贾探春急忙递来的眼色后,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席面怎么回事。
赵姨娘心里又感动又有些委屈。
感动的是儿子心疼她,委屈的是,她多咱说过要去宁国府了。
真要搬过去,还不让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连带着贾环都要受人非议。
贾环是不在乎,可她这个当娘的,却不能因为自己,让儿子受人指点。
再者,贾政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住进宁国府的,他还要脸呢。
如此,赵姨娘自己就更不可能去了。
分明有夫君在,难道还要分隔两府?
这算什么?
见贾环还在为这事和贾母老太太顶牛,赵姨娘只觉得他迷了心了,张口就想骂,却瞥见贾政皱着眉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夫妻十几年,赵姨娘将贾政揣摩的极为透彻,一眼就看出了贾政的眼神,是让她注意仪态,不好在晚辈面前破口大骂,更不能失了贾环的体面。
赵姨娘极听他的话,又见贾政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年过三十三四的赵姨娘,差点露出一抹娇羞。
和贾政郎情妾意的对了对眼神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然后干咳了声,对贾环唤道:“环儿?”
贾环抬头,方才还阴沉的脸上浮起笑容,道:“嗯?”
赵姨娘嗔怪了眼,道:“你不要再跟老太太闹了,老太太疼你纵着你,你也要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