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让你负他们了?不负他们也不用认劳什子义父吧?”
贾政吃劲道。
贾环还是呵呵笑道:“当时不是为了去西域,在太上皇和皇上跟前找的借口嘛。
后来怕人查起来说我犯了欺君之罪,干脆就坐实了。”
贾政闻言,这才哼哼了两声,不再纠缠,而是问道:“你老实说,你这眼睛,到底何时能好?我总觉得你在老太太跟前没有实言。”
贾环闻言一怔,而后笑道:“爹果然目光如炬,了不起。”
贾政气道:“少说浑话,说正经的。”
贾环呵呵笑道:“这孩儿哪说的准,兴许两三年,要是运气不好,四五年也有可能……当然,应该是能好的。”
贾政不同于赵姨娘,赵姨娘先是紧张的不得了,可随即还是松了口气。
可贾政的眼圈却红了起来,只是顾及身边的赵姨娘,终究没有落下泪来。
一个“运气”,一个“应该”,就留下了那么多后路。
贾政对贾环是了解的,他从不愿让家里人担忧。
若是真如他所说,能够好起来,他绝不会说什么运气和应该。
这一刻,贾政当真心如刀绞,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他赤着眼,咬牙对贾环道:“那个丧地陷师的秦梁,真就那么重要?他就是死了又如何?谁还能把你怎样?我荣国一脉还缺不得他?
环哥儿,你将为父和你娘,又置于何地?”
一时间,贾政对秦家的恶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