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魏忠贤,现在就是周显。
这个憨婿驸马从某种程度上说,比魏忠贤更加狠辣。
手段也更加简单粗暴。
“是很惋惜。”周显故作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尽量在赵宣和面前表现出非常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来。
赵宣和深知此事兹事体大,再次叩头说道:“千岁爷,此事是下官没有教勉好犬子,请千岁爷责罚。”
“赵宣和,谅你也是孙阁老提携的能臣,我实在是不愿意动你。”
“可是你那个扯犊子的儿子,是断然不可以饶恕他的。”
“今天,我就看在你为朝廷效力多年勤勉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此案就不需要连累到你的家族了。”
“只是,你的顶戴乌纱是断然不能继续戴着了。”
“下官叩谢千岁天恩!”
即便如此!
即便周显已经明确表示赵若愚必须死,赵宣和的乌纱帽也必须没。
可赵宣和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
只要不株连他的家族成员,嫡系子孙就好。
损失一个儿子,虽然也让他痛心疾首。
却也不至于整个赵家跟着遭殃。
要怪也只能怪赵若愚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比制裁也在情理之中。
此外赵宣和也明白了,驸马爷处理这事压根就不是单纯的针对他的儿子砸了官娱堂。
而是想要弘扬他监国的权威。
说到底,这已经涉及到政治了。
要是周显不从严处置的话,那他这段时间出台的那么多政策,必然会受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毕竟,大明朝的官是最会看人下菜碟的。
他们会说,一个路政使的儿子骑在驸马爷头上拉屎,他都能忍。
那还修什么高速公路?
直接马马虎虎借机暴力敛财即可。
那还筹备什么北方军镇?
直接截取了朝廷的军饷即可。
那还兴办农部,搞什么农作物研究啊?
更不会在军事武器革新的上面费功夫了。
所以官娱堂的事,已经不能单纯的就事论事了。
周显已经确定,赵若愚要被杀鸡儆猴了。
那当然要把这个警戒效果发挥到最大化。
所以周显让锦衣卫将赵若愚拖到北京城的菜市口处,开刀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