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战长林把玉镯塞进船家手里,紧跟着又一跃,飞鸿渡水般踏月而去了。
船家目定口呆,看回手里的玉镯,心知是上等成色,震惊道:“这秃驴,厉害啊……”
战长林大伤初愈,这厢动用内力,多少还是有些吃亏,回到船舱里时,没忍住“呲”了一声,居云岫靠在窗边,撩起眼皮向他盯了一眼。
战长林顺势呲牙一笑。
居云岫移开眼。
战长林坐下,想到刚刚那一幕,笑容逐渐收了,一边暗骂船家坏事,一边睁眼胡诌:“刚刚都快把你哄睡了,偏偏冒出个船家来……”
差点被“哄睡”的居云岫又盯了他一眼。
战长林终于心虚,咳一声,闪开目光道:“那个,赵霁是不是因为家里的小妾出事,所以把婚期延迟了?”
他铺垫这一夜,目的除让居云岫发泄一回外,便是想跟她一起来面对这些烦心的事情。
果然,听完,居云岫没有再抵触,淡淡地“嗯”了声。
战长林心里有了成就感,又道:“人没了?”
居云岫靠着船窗,闭上眼回想乔瀛在信里汇报的内容,道:“阖家游湖,一尸两命。”
战长林瞪眼。
“一尸两命?”
“对,一尸两命。”
战长林哑然。
赵霁世家出身,最重礼法规矩,以前无论如何收妾养妾,也都是循途守辙,绝对没有闹出过什么缠绵悱恻、令人诟病的风流事,怎么这回竟会弄出正妻没入门,妾室便先怀庶子的丑闻?
战长林不由再问:“何时怀的孩子?”
居云岫:“大概六个月大,自己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