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云岫道:“没看。”
战长林讪笑, 故意调侃:“那看什么去了?”
居云岫望着大街前方, 没接话。
战长林道:“说起来,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
因恪儿入睡,他声音放得比平时低,四周寂寥,他压低的声音传下来, 便莫名有点沧桑感。
居云岫这次很给他面子,道:“问吧。”
战长林意外地看她一眼,才道:“前天夜里, 你为何那样生气?”
问的是他冒着大雨闯入她屋里的那一夜,她也不问他干什么来,开口就叫他“滚”,火气大得像是要当场灭掉他。
居云岫道:“平白无故溅我一身雨,我不生气,难道还要感谢你?”
战长林却道:“你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他还是相信自己懂她,尽管他们分开了三年,如果她是因为被溅一身雨水而生气,她会看着他,一板一眼地训他,或是干脆气咻咻地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讲。
可是那一晚,她的目光几乎不停留在他身上。
他太狼狈,太可怜,她不想看,是因为看了会心疼,对吗?
战长林似试探、又似自大地道:“说起来可能有点不要脸,但我总觉得,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居云岫看向大街一侧。
“佛祖知道你这样不要脸吗?”
“知道啊,”战长林微微一笑,“所以我入不了佛的眼,至今无庙无寺,只能野游四方。”
“不是奉了住持之命,下山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