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底下,燃着火烛。
居云岫笑。
战长林喉结一动,没再忍,吻回去。
案上的信被居云岫反手压住,腰肢向后折着,承受着面前人越来越霸道的吻,不多时,胸前衣襟被扒开,战长林埋头,大手握着居云岫的肩。
居云岫咬着唇,扭头,屏风上,人影起伏,旖旎又荒唐。
夜风拂着帐外的梧桐树,寥寥枯叶沙沙响着,似一场春雨浇了下来。
“雨声”哗然,遮掩着帐里令人耳热的声音。
夜半三更,山风吹撼毡帐,一团漆黑里,赵霁冷漠地坐着,身前的饭菜仍旧是战长林走时的摆放,没有被动过。
居云岫、战长林一行今夜应是在外面跟众人宴饮,先前的谈笑声很大,现在安静了。
山里一静下来,风声更显噪耳,同样噪耳的,还有肚子里传来的饥肠辘辘声。
赵霁看回面前的饭菜,扬声喊外面的守卫。
“做什么?”守卫掀帐进来,一脸不悦。
赵霁:“我饿了,给我松绑。”
守卫嗤一声:“先前求着你吃你不吃,现在喊饿,活该。”
说罢便要走,及至帐外,又想起这饭菜是战长林亲自送来的,而赵霁的确已两三日没进食,再饿下去,多半是要出事。
眉头一皱,侍卫转身回来,拆开赵霁身上的麻绳,不耐道:“赶紧的。”
帐里没点灯,今夜的月光也不算明亮,赵霁道:“我看不到。”
“惯的你,抓到什么吃什么,屁事多。”
赵霁不动。
守卫板着一张脸,又气又无奈,僵持少顷后,走到案几前找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