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伸手挡在唇边,秘密地回:“听说昨晚上战将军去了长乐郡主的营帐,天亮后才出来的。”
那人精神一振:“不会吧,赵大人就关押在附近,这么明目张胆?”
身边人一脸“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人家以前就是俩夫妻,恩爱得不得了,前日战将军杀进来救下郡主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郡主跟那姓赵的和离,现在他俩干什么,姓赵的管得着?说不定啊,有姓赵的在,战将军干得更起劲呢?”
那人匪夷所思,又疑窦不减:“可也不对啊,就算是干那事,肿的也不该是眼睛吧?”
“呃……”身边人思忖,声音更低,“或许,人家有些特别的嗜好呢?”
那人想象那场面:“哎呀,那这真是……”
“阿嚏——”
战长林刚回营帐,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居云岫正坐在案前梳妆,抬头看向他,眉梢微微一扬。
战长林今早上被这样的眼神看了一万次了,已经波澜不惊,只是好奇究竟能有多精彩,于是走到案前,拿起居云岫的菱花镜。
“……”
居云岫在底下抿唇笑:“你今日就是这样出去的?”
战长林放下菱花镜,脸上闪过一丝近乎绝望的神情。
“为何会肿成这样?”
他以前基本没哭过,可是看居云岫哭过,她哭完,一双凤眸似梨花带雨,水雾濛濛,别提有多令人怜惜。
可怎么他哭完,眼睛就跟俩核桃似的?
居云岫上身微倾,对镜戴耳环:“谁知道你。”
昨天夜里跟发疯似的,埋在她胸口一个劲抖肩膀,还故意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热滚滚的眼泪淌了她一胸口。
恪儿都没在她怀里哭那样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