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
战长林抵着她,回答时,唇近在她耳畔:“谁心里想我,谁让我来的。”
他一开口,酒气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居云岫的耳朵跟着发热,偏开头:“这儿没人想你,走吧。”
战长林仍是压着声音:“走不掉,外面戒备太严,出不去了。”
居云岫眉心微颦。
战长林补充:“来你这儿躲一躲。”
——来你这儿躲一躲。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令居云岫恍了神。
那年洞房花烛,他也是这样醉醺醺地翻窗而入,借着“躲一躲”的名号,压着她在罗帐里卿卿我我,“躲”到最后一次,便圆了那荒唐、隐秘的云雨之乐。
居云岫耳根一下更热,调整气息,摒开那些遐想,切入正题:“赵霁不是被带走了?”
战长林“嗯”一声:“四殿下不罢休,让刑部派人控制赵府,严禁任何人在诏令下达前离席,没哄你,是真的出不去。”
居云岫想到他醉成这样还冒险入府,微恼:“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战长林挑唇:“自作自受,还是自得其乐,眼下还说不准。”
居云岫品出他话里深意,挑眸,碰巧战长林目光下垂,两人视线在朦朦月光里交汇。
窗外已夜阑更深,屋里最后一根喜烛淌下泪痕,战长林的目光炙热而静默。
居云岫不敢陷在他眼底的光芒里,撤开眼。
咫尺间的酒气更浓烈。
“下次办事,不要再酗酒。”
居云岫忽然来这一句,战长林知道是指今日上午拦亲演戏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