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出来的学子被人围住,让大家讲解到底是哪个乡的学子吓得考试晕倒了,现在怎么样。
那学子抵不住众人你问我问,只好全盘托出。
“晕倒那人是高要乡的范进,是一个童生初试的学子。”
“高要乡的?我也是高要乡的,范进我知道,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恐怕是考试紧张,冲昏了头脑。”
“没爹没娘,也是可怜,e=(′o`)))唉。”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我看我们还是再等等,看看这孩子什么时候出来,好给他庆祝庆祝。”
“说得对,反正还没到春耕日子,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情,给我们的贫民子弟助助威。”
广灵县的民风还是比较淳朴了,听说了范进无父无母后,也就没有挖苦,反而继续在文院外等待着范进,想要为范进助助威。
此时的文院道路一角,范明亮父子架着马车,看着文院外的人群。
听到范进苏醒的消息,范无咎幸灾乐祸的说道:“这小子运气还挺好,居然还醒了,想来是人都走了,知县大人亲自出手救助他了。”
“瞎说什么呢!”
“考试期间,主考官不得出手的规矩,你觉得知县大人会破例?”
范无咎立马训斥了自己的儿子,有些话,放心里可以。
但是说出来,那就是不懂规矩了。
范无咎被范明亮教训一顿后,也是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范无咎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爹,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吗?”
“再等等,我倒要看看,范明远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年范明远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拒绝我的邀请,哼——”
提到当年的事情,范明亮就想笑,自己一个秀才,邀请范明远给自己家里做杂活,结果却被对方一个贫民拒绝了,简直是在打他这个新晋秀才的脸。
若不是看在同族的份子上,范明亮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所以快10年过去了,范明亮到现在都觉得范明远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范无咎没有说话,既然自己的父亲都这么说了,那就等吧。
“我倒要看看,你范进能搞出什么名堂出来!”
“县试第一场就晕倒的学子,能有什么本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范进在考场内奋笔疾书,而此时的高要乡内,却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画面。
胡屠夫家中。
此时的胡小芸拿着一封刚刚拆开的信件,看的泪眼婆娑。
这是范进寄回来的信件,信件的内容很简单,都是最简单和朴实的文字写的。
这样也是为了方便李柱和胡小芸查看。
虽然言语简单朴实,但是从那一笔一墨中,可以体会到范进的思念。
胡小芸将信件重新装回信封,这封信是豁牙在一个时辰之前送过来的。
当时天还没黑,正值黄昏,李豁牙偷偷摸摸的从家中拿走了范进寄回来的信件。
为什么说是偷偷地呢,因为自己的父亲李柱不想把这封信交给胡小芸。
这封信件是正午的时候带到了高要乡,李柱拿到手之后回家和豁牙一起读完了,随后李父就将其收了起来,并且警告豁牙不要拿给胡小芸。
就在昨天的二月初二龙抬头,高要乡赶集的时候,西门笑带着西门庆,找了媒婆和戏班子,在高要乡里吹拉弹唱的来到了胡屠夫的摊位前。
当时李柱正好在场,看到了让其气愤的一幕。
西门笑笑嘻嘻的让媒婆上去提亲,还是在大街上当着高要乡的乡民面前。
西门家明知道范进和胡小芸有婚约提亲是龌龊,是不对,但是胡屠夫的态度才是李柱愤怒的原因。
在交谈的时候,胡小芸气的直接扔下刀就回到了家中,而胡屠夫在和媒婆乐呵呵的交谈声中,有意无意的让对方拿出好处。
媒婆当然知道胡屠夫的爱财贪小便宜的性格,直接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银锭,笑眯眯的拿给了胡屠夫。
这枚银锭在来之前,西门笑亲自递给媒婆的,就是为了拿捏胡屠夫。
胡屠夫拿到了银锭,那满脸横肉的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二话不说就直接收了摊子,带着西门笑和西门庆以及一帮戏班子去了他家。
这一去,就是到了晚上才回来,还在胡屠夫家中吃了两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