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说明白!”
夫人一哆嗦,道“回老爷,是三十二!”
太史昆问到:“郭溪,你爹过世时,你多大了?”
郭溪哆嗦道:“回老爷,那年小人十二!”
“哦!”太史昆道:“如此算来,你是明道年间生人了!而你的父亲,则是庆历年间过世的!”
郭溪擦了把冷汗,道:“老爷所言极是!”
太史昆端起茶盏浅酌一口,道:“是个屁!我乱编的。”
有书记员答曰:“回昆哥,按照郭溪的说法,他应当是仁宗至和年间生人,而他的父亲,则是治平三年过世的才对。”
郭溪与那妇人汗如雨下,两腿颤抖不已。
“哎,日子嘛,记错了也就记错了,人之常情嘛!不要紧张!”太史昆丢了茶盏,叹道:“哎呀!见到郭溪你如此孝顺,本城主竟有了几分羡慕!想来本城主也是至纯至孝之人,只可惜无父无母,却没有尽孝的机会。”
太史昆感慨着转了半圈,道:“郭溪,不如这样吧!你将你的老娘给我,我来帮你尽孝!别的不说,每日里燕窝海参什么的补品应有尽有,什么玉器珠宝可劲儿的给令堂穿戴。至于腿脚不好也简单,我找人用软轿抬着她就是了!你说如何?”
那妇人的眼中顿时放了光,郭溪却期期艾艾问道:“那……我呢?”
“你?你平生心愿已了,自裁就是了!”太史昆探了探衣袖,抽出了好大一摞交钞,感慨道:“唉,当年没钱时,想孝敬父母也没东西给,如今发达了……子欲养而亲不在呀!我须得找个后母,将这些钱财送给她才能安心!”
这么大一摞交钞,怕是有七八万贯之多。那妇人乐不可支,道:“中,中!就这么说定了!”
那郭溪却是挣扎起来,道:“不可,不可!哪有将娘亲交给别人孝敬的道理!”
妇人满脸堆笑,道:“大人不必理会这个逆子,只管派人将他捉出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