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宋儿只颔首,“吉仁泰,那日后我得多向你请教了。”
吉仁泰笑得慈爱:“公主过言了,该是吉仁泰要好好跟公主交代财务一事才对。”
老人家谦和有致,凌宋儿多了几分敬佩,忙点头当是作礼。却见得汗营远端,一行车马缓缓停下。女子年少,衣着艳丽,从马车上跳下,又回头扶着弱柳般的妇人下了马车。塔勒汗跨马落地,寻着母女二人,小心照料。
依吉却是顿了顿足,远远寻着凌宋儿投去视线的方向,也看了过来。
凌宋儿忙挪开目光,蒙哥儿这才发觉不对。见着塔勒和依吉来了。捂了捂她的后背,“该是来找父汗的,我们无需多理会。”
“嗯…”她答着,边被他扶着往帐子里走。
越是想来,却越是觉得不对。进来帐子,才闻起来蒙哥儿,“你今日可有听闻达达尔的消息?”
蒙哥儿拧了拧眉头,“你还顾着他作甚?”
“不是…”她摇着头,“只觉着有些不妥。”
蒙哥儿一把将人捂进胸膛,“没什么不妥。我不会再让他碰你一根头发。”
账外有人摇铃,蒙哥儿这才转身去撩起来帐帘,“什么事?”
那仆子恭恭敬敬对蒙哥儿一拜,“赫尔真,外账已经做好了。你可要来看看?”
蒙哥儿却是摆手道,“父汗的人做事情,我放心的。你且先将公主的绣架搬进来内帐。”
“是。”仆子领命下去,不过片刻,便又带着两人,搬着凌宋儿的绣架进来,放置在床角边。
“蒙郎,你可有战袍?”蒙哥儿却听得她在一旁问着。
等得人出去,蒙哥儿才答了话,“自是有的,要作什么?”
凌宋儿自走来他面前,拉着他的大手:“你且拿给我。你如今也是我木南的大驸马了,总该有个象征的!”
蒙哥儿听听话话,带着她去了木箱旁边,翻出来件仆子刚洗好的白色战袍。递给她。
凌宋儿却是一眼望见箱子中间摆着的那个檀木盒子。忽的想起来什么…那日他弄断了那白玉烟枪,芷秋明明将白玉烟枪收入这个檀木盒子里的。怎的会来了他这儿?她将盒子拿来手里,翻开来,里头果真是她的白玉烟枪。
只不过原本破损之身,如今竟是已经修好了。鎏金包裹着玉碎的纹路,精精致致。分明是个残缺物,却多了几分韵味底气。“怎的会在你这儿的?”她温声问了出来。
蒙哥儿这才反应回来,眉头一拧,伸手去抢。却被她一把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