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告诉你了,你确实会紧张,我前一天晚上才被通知的今天报道,今早上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职位,什么都是未知数,和你说了也没有好处。”白清竹说道:“万一你提前露馅,可能面临我们俩的,是你爸妈准备的一桌好菜,和说出口的软刀子。”

余故里脑子好使,一会儿就反应过来白清竹是什么意思了。

也的确。

万一她紧张之下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又或是被她爸妈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又或许是越越不小心把白清竹给供了出来,再或许,是周阿姨那边冷不丁说什么,逼问之下知道了白清竹的存在,有了缓冲的时间,就更能有条件和时间去想法子如何对付她们。

还不如就跟今天似的,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姿态突然出现,公事公办到让她父母无法拒绝——不光无法拒绝,为了接下来这或许不知道多久的住院时间,可能面对白清竹的时候,连软刀子都说不出口。

而在白清竹的地盘上,以及绝对的专业面前,她爸妈也只有点头说是的份儿。

余故里想通之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冲着白清竹书:“你想得真美!”

……这句话拆开之后,平铺直叙看来倒也是个夸人的,可听着这意思,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白清竹失笑,直接看破了这话的表象看到了背后的本质。亲了余故里额头一下说:“现在原谅我了吗?”

余故里脸有点红,左右不好意思看几眼,“都是病人和家属呢,你别乱在医院亲我了……”

“好。”白清竹没勉强,一口答应。

余故里听她答应这么快,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她犹豫一会儿,磨磨唧唧的说:“人少的时候可以亲,人多了别,影响不好。”

白清竹又笑着应了。

“对了,我爸情况怎么样啊?”余故里仰着脸问。

白清竹想都没想的说:“看恢复情况。手术很成功,也过了二十四小时观察期和剧烈反应排异期,剩下的就是等叔叔恢复,保守估计……”白清竹给了个准确数字:“三周吧。三周之后,叔叔就可以回家了。”

“那你要在这边干多久啊?”余故里仰脸问她,有点垂头丧气:“是不是来不及跟我过年了?还要回s市吗?万一要在这边干很久,那咱俩还是见不着,越越还得上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