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回头看了眼,夜色里已经看不到身后的墓碑了。

她喘了口气,看着旁边脖子上挎着两个包,走的也吭哧吭哧的越越,把白清竹放下,搀扶着她说:“能走吗?”

“可以。”白清竹试了试,有些疼,但是不至于走不了。

她是骨科大夫,知道最疼的时候不是现在,而是明早上,便说道:“走吧。”

“好。”余故里一手和白清竹的手完全十指交握在一起,手臂也紧紧贴着,另外一手则用力搀着她。

夜幕下,两大一小三个人的背影走的都十分艰难,可却又意外的十分融洽。

晚上回去的时候,余故里开车没敢开太快。

她的车技自打驾校毕业之后就再无用武之地,一路上碰见个红灯都紧张的半死,倒是旁边的白清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在车上还看起了手机。

她有闲心去看手机,余故里也没想到。

但她又不敢问,生怕踩到雷区,让白清竹好不容易提上来点的情绪又重新掉下去。

进到市区之后,人和车都多了起来,但也比不了s市那个不夜城,零零散散的也没多少开的很快的,但余故里还是不敢松懈,一路兢兢业业的保持最低速度龟速到了家。

越越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小呼噜一个接一个的打,睡的白眼都翻出来了,被余故里抱下来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清醒。

白清竹伸手碰了碰越越的额头。

“没烧。”余故里看了白清竹一眼,说道:“你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越越包住了,她鞋底都没碰到地面……”

白清竹顿了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她只能垂着头说:“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