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在洛阳做了几年木工活儿?现在年节快到了?打算回乡下老家——”
“那是你老婆孩子么?”纪然指着车上的人问道。
“对。”
“让她们下来。”纪然没有半点要退让的意思,“我要检查行李?把你们的箱子——”
话还未说完,为首的男人已经偷偷抓住了纪然的手臂。
纪然皱起眉头?“干什么?”
“这些银子?请大人拿去喝酒。”那人脸上露出一个懂事的微笑,“都是给上头大人办事的,这大冷天的,大人您还这么尽忠职守?真是辛苦啊。”
纪然接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凭这分量,少说也是二十两银子。
一出手就是一个三口之家足以度过一年的银钱。
纪然轻笑了一声,他收了钱袋,“你们是在给哪位大人办事?办的什么?”
“这就,不好说了……”
见纪然收了钱?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几个男人彼此看了看?想着眼前的这个司直是不是有点想狮子大开口——或许该给他来电硬的。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想好对策,一阵尖锐的哨声突然响起——纪然不知什么时候从怀中取出一个竹哨?放在嘴里吹了起来。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这条街道已经被官兵围了起来。
几个男人这时才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他们被反手扣在路边?眼睁睁看着纪然指使官兵打开了两辆马车上的大木箱子。
在一些洗得已经发白了的棉衣下面?官差们很快搜出了许多珠宝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