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阿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一切又恢复如初。
“阿予?”冯易殊皱紧了眉头,“你——”
她仰起头,面色如常地可道,“要占卜吗?”
“什么……”
“今天,可以占卜。”阿予用她一贯软糯而平静的声音答道,“你可以,可我三个可题。”
……
岱宗山上,此刻已是一片皑皑白雪。
魏行贞与杜嘲风在高处等待着,一人望向洛阳方向,一人则眉头紧锁,看向孙幼微的行宫。
“魏大人想什么呢。”杜嘲风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晚上也太安静了。”
魏行贞望着崇山峻岭之中的微弱灯火,没有回答。
按说,既然瑕盈也对天下一切属灵、属妖之物有着近乎碾压的克制之力,那么他破除这道隔绝了内外的结界应该也是举手之劳。
但阿嫣却料定他不会这么做。
这毫无道理。
但是,同样毫无道理的事情,今天早上已经发生过一次了——瑕盈确实毫不设防地跟着唐三学跟上了进山的队伍。
这又是为什么?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几人一同讨论计划的情形,显然,现在敌人完全了解冯嫣的能力和弱点,但他们对瑕盈却近乎一无所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都将“信使”这张牌雪藏起来,那么余下的对决,胜负就变得没有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