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可是如果没醉,在他已经和李瀛都坦白了,李瀛也默许他可以随意和伶人玩乐的情况下,有必要刻意演这一回么?

可如果他醉了。

岂不是说,李瀛清楚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也在乎他的喜怒。

李瀛在乎他。

那他为什么要把他赶出宫,为什么要骗走他的青司,为什么任由银喜与金欢被杀,为什要将相府满门下狱,为什么任由他走到择地自戕的地步?

他是从什么时候,连喝醉的时候都会骗人了。

云清辞放下了茶盅,起身走了过来,他轻轻摆手,柳自如就立刻意会,招呼金欢与银喜一起离开。

云清辞坐在了床沿,开口喊他:“李瀛。”

李瀛背对着他,低低地喘息,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云清辞爬上了床,用力拽了他一下,没弄动,于是拿脚踢他:“李瀛!”

熟悉的声音穿透黑暗而来,将痛感冲散,李瀛终于抬起了头,迷茫又殷切地望向他。

“阿辞……”

“是我。”云清辞说:“躺好,你身上都是酒,得把衣服脱了。”

李瀛额头又尖锐地抽痛了几下,他冷汗淋漓地喘了口气,还是听话地躺平了,他看上去很疲倦,又似乎带着点眷恋,拿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云清辞。

后者坐到了他身上,一边为他宽衣一边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过废后。”

“是。”

这应该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