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瀛对他下了手。
云清辞冷冷地别开了脸。
面前的李瀛不是前世的李瀛,他不想把前世的恨带到今生来,这一世,只要他不动云家,那么他们就可以相安无事。
若动了,那就只能不死不休。
但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可以安生一点,这一世,他不愿再与李瀛互相折磨。
若能一世安逸,谁愿意刀口舔血呢?
马车驶回禁城,停在了朝阳宫门口。
云清辞起身,却忽然被人抓住。
李瀛道:“你若有疑问,我可以为你解答。”
“臣没有疑问。”云清辞夺回了自己的手腕,淡淡道:“陛下行事,自有主张。”
这一路,他终于理清了李瀛杀舅的想法,关于张斯永欺男霸女的事情,此前定是有折子递上来过,说不定他早就想惩治张家了,今日借口为他出气,也不过只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罢了。
毕竟,把他带过去的云清辞,可是现成的盾牌。
张家会报复李瀛吗?
不,他们只会把这笔账算在云清辞头上,算在云家头上。
此刻的张家也是权势不凡,若与云家斗起来,彼此都会被削弱力量,而他这个皇帝,就可以坐收渔利。
果然不愧是天子,制衡朝堂于他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
云清辞回了宫,先派人把釉采送去了相府,同时告知了李瀛侯府杀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