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说着说着没声了,桌上也瞬时安静下来,都直直看向叼着空纸杯孔念溪,脸上都带着一丝不祥。
“干嘛,不舍得让我喝了么?”
昏黄灯光下,孔念溪脸颊已经染上了肉眼可见粉色,她单手支在桌上,托着腮,细长微眯眼睛蒙上了一层迷离醉意,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尾音酥软。
“我还要~”她把空掉纸杯往中间推了推。
“呃……溪姐你有点醉了,咱还是别喝了吧。”黄毛把酒瓶收了收。
“谁说,我醉啦?”孔念溪缓缓坐直身子,上翘眼角微红,像含了一层雾气,勾唇不以为意笑了笑:“你不会真心疼你酒吧,我下周带瓶一样补偿你。”
“不是不是,我又不是抠门,你是真醉了。”
孔念溪微嘟着唇,看了一圈:“你们都欺负我是吧?好,我自己来。”
说完,她抓起中间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就“吨吨”灌了几口。
卷毛:“哎嘛,两种混一起醉更快,快——”
话音未落,孔念溪手中易拉罐就被人拿下,她微恼地抬起头,撞进席凝严肃目光里。
“别这样,对身体不太好。”
席凝拿过她手里啤酒,起身放得远远。
四周响起几声吸气声,几个人忽然用一种怜悯眼神看向她,席凝有些不解,重新落座时,一个带着淡淡酒气身体贴上来,一把勾住她脖子。
“需要你管我吗?”
耳边温热气息几乎贴着耳廓传来,颈部被紧紧缠住,不至于无法呼吸,但席凝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
她挣扎了一下,孔念溪抱得更紧了,贴着耳边脸也凑更近,甚至有一刹那,耳朵触碰到了对方柔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