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席凝并不觉得这小道具有多有趣。
她试探性地动了下手臂,和她锁在一起的另一只手腕便软绵无力随着贴过来,跟着她的幅度移动。
像这样和别人紧密的禁锢在一起,她还是第一次,感觉有些奇怪,哪里怪说不清楚,不过…意外的并不排斥。
其实对于席凝这种慢热的人来说,一周的接触还不足以被称之为朋友,顶多就是普通熟悉的同学,这样自作主张的举动,已经是“越界”行为,换作其他人,她都会不假思索地拒绝。
可是孔念溪……
“吓死我了,门外那鬼已经走了吧?”
刚才叫得嗓子都哑了的黄毛,终于抖着腿从墙角走出来,隔着一段距离害怕地看向门口。
“嗯。”
席凝回过神,想起刚刚从外面听到的苏玉期的声音,便抬腿向门外跨了一步,结果忽略了手。铐的长度,拖带间没防备的孔念溪重心不稳,身体一歪向她压过去,黑暗中躲闪不急,两人迎面撞上,席凝闷哼一声,后背顶到身后大开的铁门。
发出“咚”一大响,吓得屋里另外两人抱着头蹲地上,大叫:“又、又来鬼了?!”
“……”
席凝的手电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房间里豆大点的烛光被不知哪儿来的风一吹,火苗摇曳,险些灭了。
视线黑沉,她抬手支起压在自己身上的孔念溪,动了下那只被铐住的手腕,感受到彼此的牵制,抿唇:“解开吧,这样…不太方便。”
半晌,暗中传来孔念溪含着笑意的声音:“哪里不方便?”
瘦削纤细的肩膀还抵靠在她掌心,似乎没有要自己直身站起的意思,指尖的温度愈发滚烫,席凝顿了顿:“很黑,容易摔倒。”
“没关系呀,摔倒的话——“孔念溪像没骨头一样,凑近:“你会护住我的,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