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开凡妮莎,“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也没什么感觉,”凡妮莎冲楼下扬扬下巴,“这家伙今天就顾着跟我道歉了。什么甜甜蜜蜜的标记结合期之类的,我可完全没感受到呢。”
“嗯。”戴娅放下茶杯。她听到了赫尔因希迈步上楼梯的声音,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那她标记你的那个时候呢?是什么感觉?”
“……啊?”
“那个瞬间。”舰长阁下闲闲问。
没脸没皮的oga难得地红了耳垂。她心不在焉地用手揉揉发烫的部位,“还能有什么感觉?”
她一咬牙,“你又没机会……”
“就是没机会才要问你啊,不然我让赫尔因希咬我不就好了。”戴娅轻松地调笑道。
难得舰长阁下会随意地提到这个话题。
凡妮莎认真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要怎么用语言描述。
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极致的焦灼、来自灵魂的惧怕和不安融合在一起,身体在战栗里痉挛着满足、灵魂也被一瞬间充满,像是自己的胸腔和脑海硬生生容纳了第二个人。
然而并不拥挤。两个灵魂像世界上仅剩的两簇火,欣喜地相拥,燃尽了漫山遍野的荆棘。
“很开心,”最后凡妮莎只说,“要溢出来了的那种开心。”
“有两个人活着了,”她把自己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掌心和掌心契合地相贴,“就像这样。”
人真神奇。戴娅心想。
只要轻轻咬下去,就像药水和药水发生了巨大的化学反应一样,世界为之天旋地转,从此一生只属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