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像是她作为皇帝巡视军部的时候, 握着军官将领的手与他们寒暄调侃那样的语气。往常那个会同她撒娇、会赖在她怀里没她亲亲就不起来、会在她训练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会把她锁死在训练场的地上凶狠地吻她的alha好像彻底地消失在她生命里了。
赫尔因希觉得她陌生的不久之后,她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两个人霸占着彼此未婚妻的位置不放, 心里那块空间却像是空的。
戴娅会把戒指拿出来看,戴上它摩挲,接着珍重地放回盒子里,再去找柯丽尔喝酒。
副官被她连累的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两个人正好凑做一堆。
要是被保密层的其他人知道她们最近有多颓废, 估计会惊讶到掉了下巴。
“她没找你?一次也没有?”柯丽尔把玩着手里空杯,蹙眉问她, “这不像我印象里的赫尔因希——她不都很黏你的么。”
“你就不能——你就不能好好地和她解释清楚吗?”
戴娅沉默。
她躲了太久的、藏在迷雾里的真相与记忆最近总是纷涌而至。霸占她每晚的梦境不说, 就连放松小憩的时候, 也老是因为暴雨雷电交杂的晚上或者烈火焚烧的焦臭味道而惊醒。
也许柯丽尔说得没错,可她的事情解释起来像就像把一大捆缠绕交错的电线一一理清那样复杂。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解释了, 也许只会适得其反。
也许赫尔因希会因此对她更生气。她转开话题, “凡妮莎呢?”
“偶尔理我一下吧……”柯丽尔抿唇,“我是说,她倒理智得很,她只是太忙了。”
柯丽尔不想刺激舰长阁下。短暂的冷战之后, 凡妮莎这段时间总能一天给她发非常多私人讯息——文字、语音、图片、投影、什么能撩拔到她就给她发什么。
与其说是还在同她生气,不如说是恢复到了凡妮莎的本性。柯丽尔是孤家寡人地陪在戴娅身边没错,晚上总是火气旺得很,一点也不冷清。
“戴娅,赫尔因希也许也只是太累了。”明知道不是这样,副官还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