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是他的错,”戴娅轻声补了一句,“这种事情永远不能算是他的错。”
哪怕是受过再高等的教育,怎样养尊处优长大,当你发现你在泥潭里、众人都在落井下石的时候,有谁能够真的逃出来呢
舰长阁下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赫尔因希抿唇,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牵住她的手。oga的手像往常那样发凉,alha攥着她摩挲几下,她翻过手来,两人十指相扣。
“总之,照他的说法,某个他不需要上班的晚上,他想起来他还有一份报表没做完,就临时拐回了路德维希的公馆。谁知道就是这一趟他听见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按他的原话说,路德维希已经其他的几位元老院代表正在和他不认识的其他一群人商量关于‘武装暴动’的事情。”
“其他的几位元老?如果在军事法庭上一一陈列出这些人,他能够确保点出在场的元老吗?”赫尔因希问。
“他说他可以。因为他的工作性质,他到岗的前三天就把元老院的各位都记得很熟。”
小殿下点点头就闭了嘴,让给戴娅来问。
“其他的细节呢?对方是什么人,他有印象吗?”
“关于这点,”柯丽尔顿了顿,“我必须得说,我认为他是有印象的。但是您也知道,创伤后压力综合征造成的失忆焦虑和抑郁状态并不容易处理。路德维希对他来说又像爱人又像父亲,他先是被最敬重喜爱的人背叛,又在瑞德普尔的监狱里受到的暴力对待和性侵犯,这一系列事件留下的创伤很可能伴随他一生。”
当时如果不是戴娅威胁纽伦贝格,奥康纳很已经被不认识的士兵标记了。
“毕竟是他的祖国,却对他做出这种事情来……”艾瑞耷拉着眼睛。
“不管是哪个国家,暗地里的勾当都不会少,”赫尔因希安慰她,“就像奥康纳的例子,如果纽伦贝格想,他完全可以反咬维洛列特一口,强给他安一个叛国的帽子;维洛列特也能说他被本国的alha标记了,只是遵从alha的指示而已。”
“人们通过媒体和暴力手段互相攻击、硬要分出个体制的高下来,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哪个种族哪个性别更优越似的——但其实这和种族和性别都没有关系,这是价值观和理念的竞争。最崇尚平等自治的南方联盟,也会有oga连街都上不了的星球。”alha接着说。
这些问题困扰了赫尔因希很久,但她在远西的战火里想明白了。就像戴娅说的那样,她不能变,也不需要变。其他人的想法与她不一样是环境使然,但作为领导者,她要无可救药下去。
为了她的oga,更为了她的国家。
“真的啊?”艾瑞扭头去看赫尔因希。
“是的。”这回是戴娅应了声,“不过你要和我去的话,我很乐意装成你的al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