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娅讶然, 稍微犹豫之后,还是点头应承。她站起身, 右手闲适地插进口袋, 却绷紧了肌肉。
“把他放出来。”内利回头吩咐守在玻璃牢笼前的两个alha。两个人应声, 解开上中下三道锁和把男人扣在墙上的链头,拽着oga的颈链强迫他站起来,又在他背上踢了一下示意他往前走。
oga抬起眼皮看眼踢他的alha, 佝偻着腰背慢慢从那方小空间里出来。
alha转到内利面前, 恭恭敬敬地弯腰把锁链交给他。内利于是又把oga扯过来,想要将锁链递到戴娅手里。
“我让你们锁他了么。”戴娅没有伸手接,“特意用腺体锁又是什么意思?”
“呃……”内利有些尴尬地收回锁链,摸摸鼻子, “您不是要我们保证他安全吗,担心他被意外标记,我们就做了些小措施…”
他特意留着锁链,还以为昆尼希尔格阁下看到会很满意的。现在这种冰封千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alha要标记他,你怎么不让全舰的alha把腺体锁住?”戴娅觑着他,眼神冷得像把刀,“给他解开。”
那alha下身一凉,瑟缩着悄悄抬眼去瞄内利。副官挥手示意他给oga解锁,脸上又挂起奉承的笑,两手背在身后,“您不介意的话,当然可以。”
沉重的铁锁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戴娅抿唇,稍稍俯身去检查oga的伤势。
男人颈部细嫩又脆弱的皮肤被磨破了一大块,腺体本身没有破,乱七八糟的alha味道都散的差不多了,周围却还有隐隐的牙印,像是故意用力咬出来的。
戴娅皱眉,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轻声叹了口气。
alha的后颈已经是极度敏感的禁区;oga面临着被标记的恐惧和焦虑时则更甚。因为几乎没有oga会反过来去咬alha后颈,alha在交i合时有天生优势,有时恶劣的alha会在无法标记对方时故意咬伤oga腺体周围,让对方产生一种惊恐的屈辱感而达到高i潮。
对alha来说可能就是一笑置之的事情,有的alha会觉得自己没有强行标记已经非常有风度,还会以此炫耀;却经常让oga受到非常深重的伤害,甚至留下终生的精神创伤。
就算双方是互相同意的,也有oga喜欢这种行为,戴娅也始终觉得这是极端不尊重oga的表现。更遑论眼前的oga遭受了怎样的待遇此刻明明白白地摊开在她眼前。
这些人不可能征求过oga的意见,瑞德普尔又不像维洛列特有所谓的抑制剂平等法案。特别是在牢狱里,alha趁oga热潮故意不给抑制剂来占便宜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戴娅那时和纽伦贝尔提过一声,他应该已经被不认识的alha标记了。
戴娅摸到他多日未清洗而油腻打绺的头发,也不嫌脏,在他头顶轻轻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