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娘,您是说七公子不如旁人说的那般好,而长孙公子也不如旁人说的那般坏是吗?怎么会呢?”小丫头满脸不可思议。
裴茵正要点头,余光注意到侧边树林里走出来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只见他手执羽扇,广袖飘衫,白玉而冠,整个人气质清逸出尘。
“六爷!”
裴茵眼神募的亮了起来,就连声调也跟着有了韵味。
木夏惊了惊,连忙退到了一边。
程明懿含笑走到裴茵跟前,语气温和,
“找了你许久,你却是跑的远!”
裴茵细细打量他,见他面色微微有几分潮红,莫非是刚刚咳嗽过?
又发病了?
裴茵满脸担忧,
“六爷,我这几日在等您的消息,您可得手了?”
程明懿笑着点了头,负在身后那只手伸了出来,将画轴递给裴茵。
裴茵接过抱在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泪光闪烁,屈膝郑重一礼,
“多谢六爷。”
程明懿目光在那幅画上掠了掠,颔首点头。
“刚刚长孙璘怎么了?”他随口问道,
“他的腿伤复发了,我帮他施了针,已经好多了。”裴茵抬着秋水般的眼眸,定定望着程明懿,
“六爷,您是特地来的吗?还是在这边游玩?”
程明懿心中暗笑,这丫头是奇怪他为何把这画拿在手中几日不给她吧?
“嗯,刚好从城外萧山寺回来。”
“哦…”裴茵想起前世他总是在萧山寺修养身体的事。
“刚刚程毓找你了?”程明懿忽然语调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