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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把时间稍稍前拉、并把舞台还给那个偷偷溜回了哥谭的金发青年。
卢卡斯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他微皱着眉头落到了一块儿无人的空地。哥谭的夜风吹起了他的金发,直到此时他才彻底恢复了理智,想起了自己的举动是何等的莫名其妙、引人误解。
这令卢卡斯稍微有些想要就此打退堂鼓。但鬼使神差的,年轻的神启星混血回忆起了他抓住那把布鲁斯‘赠送’给他的弑神枪时的触感。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那把枪十分的烫手——那和他拿着那把刺死了他母亲的铁剑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就好像他并不是抓起了一把伤人的兵器,而是-
他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卢卡斯无言的游荡在哥谭的街头。这罪恶之都的冷风无法令他感到一丝寒冷,恰恰相反,一种莫名的燥热令卢卡斯反复几次都不想就这样离去。他因此而感到了烦躁,并差一点儿就掀翻了那几个贴上来的失足妇女。
他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可笑的是这种搞不懂已并不少见了——为了抑制自己那无可救药的本能,卢卡斯一直尽可能浑浑噩噩的活着。
有很长时间他都觉得自己是在等死,是在等待着自己终于被达克赛德吞噬、被赫尔南杀死的那天。
……但不知为何,此时的这股燥热却并没令他感到那股熟悉的无奈与愤怒。这股感情带着种前所未有的急切——好像他迫切的需要证明些什么。
然而卢卡斯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布鲁斯证明些什么。
于是他飞快的逃离了。卢卡斯逃一般的离开了这片他幼时也曾流浪过的街头。他甚至路过了那条幽深黑暗的小巷。但青年并没停留,他最终还是来到了韦恩大宅的前门。
然而等他真的站到了这曾在无数作品中见过的豪宅面前时,卢卡斯又近乡情怯般的停住了脚步。小法尔科内先生突然又记起了自己是谁——无论是哪个身份,他都不可能是个受欢迎的客人。
…………卢卡斯这辈子都没这样犹豫、纠结过。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一刻好似他体内属于达克赛德的那部分完全蒸发干了,他变成了个茫然的年轻人,一时连按门铃的力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