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过去。
那人正坐在王座上,身着一袭月白裙裳,眼眸微微垂下,望着面前的众人。
她不说话时,那种安静温柔的气质便尤为明显。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陪衬,全都失了颜色。
不带一丝凡尘气。
也不该落人间。
这么一个人。
即便是远远看着,都觉得好像在亵渎她。
众人沉默片刻,看向王的目光渐渐多了谴责的意味。
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然而千清此刻并没有心情去关心别人。
得到她的首肯,他转身便让人去把药端来。
“夫君。”
白泽鹿轻声唤他。
千清心里还虚着,闻言,忙道:“怎么了?”
她看向还站在殿内的五位美人,“站这般久……终归受累,便让妹妹们先坐下再说?”
听到这一句“妹妹”,千清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小泽鹿还是生气了。
然而得知这一点时,除却惶急紧张以外,他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有种受宠若惊的欣喜。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有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至少她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情感。
“都听小泽鹿的。”千清说。
想了想,他补了句:“小泽鹿想让她们站着也行。”
他一点儿也不心疼别人,他只在意她。
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白泽鹿抬起眼皮,不瘟不火地看他一眼,很快便收回去,没有说什么。
坐到一半的美人们:“……?”
待众人坐下后没多久,云起便呈了药来。
千清刚接过碗,就听见小王后轻声说:“夫君,泽鹿自己来吧。”
他试药温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把药碗递过去,“小心烫,別喝急了。”
“嗯。”
她小口地喝着药,没一会儿便喝完了。
像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苦似的。
千清忽然有点儿惆怅。
他想起了之前小泽鹿和他撒娇嫌药苦的时候。
但现在这样又怪得了谁呢,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喝完药,她把碗递给一旁的奴才,慢条斯理地接过手帕拭嘴。
而后,像是才想起来一般,她侧过身,询问:“夫君,妹妹们可是安置妥当了?”
“……”
千清挠了挠鼻梁,说:“小泽鹿,别那么喊,她们不会住进宫里,没人会,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主子。”
白泽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