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完全没碰,只是把人抱在怀里,但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起初,白泽鹿还有些好奇,以为他有什么新玩法。
譬如欲擒故纵一类。
或者是想让她主动。
但观察到后来,她发现,他今晚,大约是真的打算做一个正人君子。
虽然不知道他今天为何有些反常。
白泽鹿闭上眼,不准备在他身上花费过多的心思。
夜色逐渐浓郁,白日里的热气全数退去,只余下一片凉意。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什么原因,白泽鹿几次三番地醒来。
到了后来,她索性睁开了眼睛,没再强迫自己入睡。
脑海里慢慢浮现起许多的事情来,展西的,北元的,一并窜了出来。
但她莫名想到了睡前千清没好气地骂展西。
身为联姻受益的一国之主,他自然不该也不能骂展西。
但他还是骂了,站在她的角度。
她垂下眼,看着身前的人。
黑暗里,他的五官被模糊了,看不清晰。
她视线偏了偏,落在了他的耳侧。
自然什么也看不清。
她想起了他喂她喝药的时候。
耳廓微红,神态也有些不自然,却又极力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白泽鹿舔了舔唇,但这一次没有尝到甜味儿。
她的视线慢慢挪动,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片刻后。
她往前靠了一下。
而在这时,浅眠的王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只是并没有睁眼,揽在她身上的手臂微微收紧,下颚抵在她的头顶。
千清的嗓音有些模糊。
“我在,别怕,睡吧……”
她被动地埋进了他的胸膛里,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气味。
很好闻。
她想。
翌日。
天还没亮,千清便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松开手臂,小心地从她身上撤下来。
奴才也在这时候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外衣。
注意到熟睡中的王后,奴才用气音说:“王要在外间更衣吗?”
“还用问?”
千清压着嗓说。
声音低不可闻,连奴才也没听太清,但他猜了一下,王说的可能是“那不废话”或者“滚出去”。
于是他抱着外衣撤了。
千清终于下了榻,他回过身,重新压了压薄被。
而后,他直起身打算出去。
顿了一下,他又低下身来,亲了亲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