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尚未感觉到疼痛，艾维特就看着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离成两半。

“母亲，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鲜血，四溅。

第69章 事后修罗场

那一抹明明艳丽刺目的红色, 在昏暗的大殿中显得暗淡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那本来就锐利，还隐约带着寒意的长剑。在众人的眼中，只觉得世界陡然间明亮了起来, 而那光源来自于少女手中的长剑。

“母亲, 这一次我总做对了吧？”

逆光处, 少女精致的面容上有着悲伤之色，眼眸中的光却陡然亮了起来。那是带着隐隐的期待，以及渴求着什么的眼神。

艾瑞没有想揭人伤疤的意思，眼前的少女是她一手带大的, 她对她的感情自然是和旁人不同的, 即便那背叛来的这么突然，她也没有因此产生些许怨恨。她，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人, 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剩下的……不说也罢。

在此刻以前，她会出言伤人，无非是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情绪。就算是当做不在意，被伤害了是已经既定的事实。

不忍去看那张脸上的任何情绪，艾瑞侧过头, 望着还有着知觉的艾维特。作为经历过死亡的人来说, 她很清楚比起一刀致命，这种只能等死的感觉是多么的让人绝望。

“你和大长老在密谋什么？”

艾维特不愧是能够将所有人都给蒙在鼓里的男人，就算知道他只剩下等死一条路, 他的眼中也只有执念，而没有面对着死亡的恐惧。

“呵。”

他轻笑一声：“艾瑞大人，您以为你真的了解那位大人吗？”

没有否认艾瑞的话，艾维特所称呼的“那位大人”自然就是指的是大长老，其实这也算是默认了他和那个曾经的神使联手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