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你说六大王还是郡王的时候常常来咱们揽月楼,我还在她跟前弹过一曲琵琶呢”
“你别做梦了,六大王是什么人?”女子看着正北皇城,“日后的天子,臣民之君亦如天上的太阳,你能近得了太阳的身?”
“不是,五姐误会奴家的意思了,当初我弹琵琶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喝酒听曲,来这种地方的人大都是寻欢,若换作寻常客人早就见色起意了”
“你倒是对自己挺自信。”
“我原以为他不好女色只喜琴曲,没有想到一向风流的王爷也能传出一段佳话,你说要是六大王登基成了官家,揽月楼也能沾点光,我不就”
女子连忙摸着她的额头,“你这是病的不轻啊?”
她将女子的手打开,“罢了,不作多想,只为日能后有个着落。”
“你这着落不靠谱,一旦事情被揭穿,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你这是害人害己。”
“是他自己许诺的,凭着他的家世就算不做驸马不做官腰杆也要比京城大半的人粗上一圈。”
“是是是,你且好生休养别再说胡话了,妈妈那边我去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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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十三年八月壬辰,诏立皇太子,命有司起草册礼,以翰林学士为册皇太子礼仪使。
是夜,六名翰林学士受诏入宫,旨意书写在札上由内侍捧着带入翰林学士院,通事舍人与翰林学士一同进入学士院并进行锁院,当夜,诸翰林学士领旨意在学士院内商拟制词。
至五更二点,天还未拂晓,几位文豪落笔书成,看着水漏上的刻尺一直等到三刻时才命人开院,内侍将草拟好的制词送去进呈皇帝阅览。
垂拱殿才掌灯不久,从繁英阁出来的人撑着脑袋犯困,“大王,学士院送来的草麻。”
楚王仔细瞧了一遍,祁六将笔递上,楚王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不用,将其送去福宁给陛下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