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权柄慎重,皇帝对韩汜并不放心只让其掌管宫禁,而宿卫与刺探监察调动人手之权都在这两个内侍手中。
如今局势已定,宦官能至此高位除了谨小慎微还要审时度势,细细想来这赵慈也是聪明人,楚王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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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宅子外围守的禁军尽数撤走,撤走禁军意味着这场博弈的结局最终定下,梁文傅在家中如坐针毡,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宫里再次来人。
一大早外面就在传楚王受诏率兵救驾斩杀判将活捉逆首,至午时都进奏院刊行邸报送往各州县,皇帝卧榻由楚王暂代朝政,一波刑部的军士往梁宅赶去。
定罪的诏书上已将梁文傅划为了太子同党。
梁文傅知道平静只是暂时,像没了主心骨一样瘫倒在地,冥思苦想了一番后浑浑噩噩的扑到妻子跟前,“娘子替我去求求泰山吧。”
“外面的兵已经撤了,官人为何”
陈家小娘子出阁前几乎足不出户,只识字而不读书,梁文傅声名在外,但这门亲事是父亲安排的她也只得接受,不过如今入了梁宅倒也没有那么糟。
“我与楚王素有嫌隙,本以为他是真的殉国,太子无德便想扶持楚王之子,怎知”
“爹爹的为人官人不是不知。”
“泰山是楚王的僚属也是楚王的老师,若娘子不救我,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陈氏反将握着梁文傅的手,“妾既然嫁入梁宅便是官人的大娘子又怎会狠心不救,妾这去求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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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朝的事传遍内宫,殿前都指挥使被斩于大庆殿前,李贵妃寻至文德殿。
“母亲?”楚王将那一摞已经处理完的奏疏交给内侍,吩咐道:“叮嘱仔细了勿要出什么岔子,去交代马帅近几日城中的驻防也要戒严,不得松懈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