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依旧没有回话,也不曾回头,跪立的人便也没有看见她眼角所流下的泪,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气氛凝固了许久。
“太医说姐姐寒气入体,需要些时间静养,我去看看厨房的粥好了没,姐姐先用膳,之后再服药。”
楚王从房中离开,萧幼清仍旧没有开口说话,也不曾挽留,直到喜春哭丧着脸进来。
“姑娘您可算是醒来了。”
萧幼清这才回过头,“阎王说我还不算太坏,判官便不敢给我判死罪。”
“都这个样子了,姑娘您还有心思开玩笑,奴该怎样与大娘子交代啊。”喜春皱着眉,往门外看了一眼后转回,“刚刚姑爷出去的样子,是姑娘您与他说了什么吗?”
萧幼清摇头,“我什么都没有说。”
“那姑爷他为何沮丧着脸。”
“谁知道呢!”
余下来的两日,楚王向大理寺告了假,日夜守候在榻前悉心照料,直到萧幼清恢复能够自行下床走动后才动身赶往大理寺,只是如今也不在官邸中过夜了,而且将未处理完的公务带回府或是放置。
“阿郎,刑部执行的判决结果下来了,依照大宋律,判处死刑,秋后处决,就算是遇到大赦,姜监生有罪在身,这辈子也就完了,可能还会殃及相公。”
汤碗破碎,药撒了一地,他楞的看向房间,懊悔不已,“姜洛川是姜赋平的嫡子,亦是她的舅子,春闱在即…”
楚王突然拢起双目,心思极深道:“差人换一碗药送进去,备马。”
“阿郎要去哪儿?”
“大内。”
“阿郎又要去求陛下吗?”
开封府官邸的庭院内传来杯子捏碎之声,即便如此,候在院口的官吏们也不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