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娣道:“鱼与熊掌,岂能兼得。你谢子怀,一个寒门学子,苦读十来年,要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一个孩子,你当初就该娶一个同乡姑娘,如今孩子都满地跑了,还苦读什么,考什么科举?”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你太贪心”
两人这般吵嚷着回了府上,终究是谁也不服谁,最后谢子怀睡了耳房。
隔日一早,沈招娣连请安都不了,直接睡到日上三杆。
谢老夫人起来,连饭菜都不曾吃上,她在儿子跟前,数落儿媳不仁不孝。
谢子怀昨夜一宿都不曾睡着,如今略微困倦,道:“母亲,日后咱们不用她,儿子去给你做。”
谢老夫人看着儿子穿在身上干净的外衫,因为烧火,只一会,便染了灰尘。
谢老夫人心中不是滋味,道:“她怎么还在睡?哪里有让男子下厨的意思,儿子,你起来,娘这就去叫她起来。”
然不等她去,沈招娣便过来了,瞧见谢子怀坐在灶间烧火,似乎要与她两立的模样,沈招娣眉眼中,尽是玩味。
“沈招娣,这就是你做妇人的道理吗?让你家相公下厨,而你却睡到三竿?你不能生,已经是犯了七出,我们谢家理应休了你,然我们没有,你不懂感恩,却变本加厉,磋磨你相公,你简直我们谢家要休了你。”
沈招娣以往瞧着谢家老夫人,只觉得她心疼自已儿子,她即已经嫁给了谢子怀,理应受着。
如今谢子怀要纳妾,将她的脸面往地上扫,她岂有再与他做脸的道理。
昨夜爹爹的话,虽然是说给谢子怀听的,然她却突然间明朗了许多。
她的爹爹,永远都是她的爹爹,即便是她做错了,也依然会站在她这边的。
她看着谢家母女,突然间笑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