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回来这几日,是处打探,听来的消息却不一,所以他今夜趁机来寻妹妹的说辞。
“妹妹,这些年,你在这个家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钟锦绣低头沉思,随后便做了决定,道:“二哥,大哥看似沉稳纯净,但是他却好义气用事行事也冲动,这一点很像爹爹。若是我告诉他事实,他必然会去寻人复仇。然二哥却不同,您我性情很像母亲,懂得隐忍。所以我想告诉你”
“妹妹?”妹妹突然间迸射出的恨意,让他猜测这过程必定不欢喜。
然而他必须要知晓。
“今日我便告诉你,这个家里面,我们都经历了什么。”
“你说,二哥听着。”
钟锦绣起身,先给他倒了一杯水,随后又给自已倒了一杯,浅浅尝饮一口,才道:
“大哥,我出生不久,母亲便去世了,所以我便是姨母带大的,按理说我该与姨母亲近便是,可是并不是。我从记事起,便有人在我耳边讲,说母亲乃是姨母所害,他们让我记恨姨母,处处与姨母作对。然姨母关怀我,教我为人处世,他们便想法设法的阻止,从便不曾接受过一日教养,甚至连字都不曾认全呢。”
“真真是可恶,我们长房的事情与他们何干?你若是失礼,与他们又有何用处?”
“当然有,若是我无得无才,爹爹回转便会与姨母生气,哥哥回转,便会为我出气,我们与三妹幼弟不是同母,他们更希望我们兄弟姐妹自相厌恶。然而这掌家之权便永远也落不到姨母手中。他们知晓爹爹疼我,但凡我一句话,爹爹便会听。若是我无才无德,便无主意,便会被人挑拨利用,被人当踏脚石,实现他们的目的。”钟锦绣说着,恨意渐渐升腾。
“大哥,这些年外界都传钟锦灵长相甜美,倾国倾城,且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为何呢?”
“这些年外界都传,钟家四少爷五少爷学识渊博,将来必定能够封侯拜相,哼,殊不知他们被捧的越高,摔得也越惨。”
“为何你和大哥二十了都不曾有人上门说媒?是因为在这个京城里面,有人刻意传言咱们大房武将出身,不通四书,乃是十足的武夫,有勇无谋。试问京城贵女,自小琴棋书画,哪一个会看上一个什么都不通的武夫呢?不解风情不说,还难以与她们琴瑟和鸣。”
钟琅微微蹙眉,他经常镇守边关,与敌人对决,乃是真刀真枪的,却不曾遇到如此阴险小人,居然在他们在外出生入死的时候,在他们背后捅刀子。
他恨意更盛,咬着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