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琅明朗,瞧着那整幅画,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看出来了,你瞧一瞧这一块画风圆润,且饱满,必定是咱家绣妹妹所画,然这边就有些稚嫩了,但好在轮廓定位选择的好,努力与这边吻合,然总是欠缺了火候,不过还是将咱家妹妹大概画出来了。”
钟琅一惊道:“我想起来,那日定是咱们姨母生辰,你瞧着这画中没有祖母身影,想来那日祖母并不在呢。”祖母不在,那二房三房亦是不在,否则他们怎么有空画这幅画。
瞧着这幅画,钟勇的目光却有些不悦。
“看来咱们府上有人对咱们不敬呢。”
“这次回去,就好好的冷一冷他们。”
钟锦绣这几日一直盯着老夫人忙聘礼的事情,倒是实实在在的,没敢在里面参假货。
这一日濑妈妈从外面回来,瞧见钟锦绣站在院子里,不知晓在想什么。
濑妈妈走上前去问:“大小姐,可是来侍候老夫人的。”
濑妈妈觉得大小姐最近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她侍候老夫人侍候的很用心,恭恭敬敬,绝无她心。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
以前的大小姐岂会侍候人,但是如今却让人捉不住半分的错处来,老夫人上次惩戒她,罚她跪祠堂,她亦是不反驳,乖乖的去跪了祠堂,再次出来便是恭恭敬敬的,无半分怨言。
“濑妈妈,听说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在府里当差,一个却在外面?”
提起这两个儿子,濑妈妈一会儿自豪,一会儿又有些脸热。
大儿子是个聪明的,在府上认个管事的,给老夫人跑腿,但是小儿子却继承他爹的坏习性,喝酒抽烟赌博嫖女人,隔三差五的就来寻她要银钱,她不过是个奴婢,哪里有这么多银钱给他。
不给她钱,他便去借印子钱,那些追债的讨不到钱,就打人,最后若是再不给钱,他就会被卖出去。
她怎么能忍心?
故而将老夫人的不用的首饰,偷偷卖了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