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有伤在身是真的,年纪到了,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听老将军这么说,容暮不由得将视线投注到华老将军的手骨上,压着眉,下颌也有些绷紧:“可是之前刺客夜探将军府时留下的伤?”
当初华家将军府遇刺的事闹得不算小,容暮也不至于遮遮掩掩,
但他多少心里压着一口气,毕竟那次刺客刺杀老将军一事,容暮并没有过多劝服楚御衡。
而华老将军果断地摇摇头,听着台上灏京独有的琵芭破阵曲,即便是不懂曲乐的他也能感知其中的铮铮杀意,这是在威慑在场已经被击败了的北盟国的使者团:“手上的伤的确严重,但也影响不了排兵布阵的脑子,现在想退了也多从自己晚年考虑,现下的结局已然就是最好的,挂念的那些旧部也有了去处。”
见老将军如此担心跟随他的众将士,容暮打眼瞧了瞧四周并外旁人注意这头,也不介意同华老将军多说两句:“陛下远比老将军想得多些,老将军恐怕还不知,陛下已经有了开创武举的打算。”
“武举?”
“嗯。”容暮收回张望四处的视线,声音压得更低了,但也更加清朗:“陛下亲口对我说的,想必不会有假,老将军这下可还放心?”
“放心,放心。”
但容暮没能同华老将军再多说些,中场之际来问询他近来如何的官员不算少数,容暮一一寒暄过后便不再多语,大家都是识眼色的老油子了,见容暮不欲多言的模样,俱聪明得一一闭口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也是稀奇,不知何时灏京里的丞相大人还和边疆戍守的镇北大将军走得那样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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