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挂了一幅画,那时陛下解释, 这是儿时救过他之人的面孔, 是天子的恩人。
近来听公主殿下说那幅画像被换成了容暮的画像。
容暮是一国丞相,但一国丞相的画像却被天子挂在御书房里头, 这让觐见的百官如何做想。
更何况容暮与华家的关系有些微妙。
赵朗清抬头看着墙上的人像, 这里头人的面容和华家死去的华夫人还有七八成相似……
赵朗清只得兀自叹息。
楚御衡终究没让这等沉寂弥留过久, 阖了奏折,楚御衡面色凛然地唤了一声:“老师……”
“嗯?陛下请言。”赵朗清动作有些迟缓, 但恭敬有余。
“绡宓她处理闻栗的事……可是得了老师你的批准?”
赵朗清没想到兜兜转转,陛下会先和他提到这事, 他还以为会先谈论华峥,但闻栗的事也有些蹊跷。
当下这位年老的智者敞言:“公主殿下寻到了证据,照着律法, 闻栗他是帝国皇室子弟,殿下都是依法行事罢了。”
所以并没有他在其中插手的意思。
楚御衡沉默了几息,一双鹰眼弯如钩:“绡宓她哪有证据?”
“殿下从闻栗府上搜到了文书,还亲自让人验了闻栗的身子,在其尾椎处的确有一面刻纹,同他那皇室的刻纹别无二致。”
“刻纹?”楚御衡当真不知道闻栗尾椎那处还有这样的纹路。
他同闻栗亲历过几回,行那事时也总是用正面,他之前有私心要护着闻栗,而闻栗也说并未留下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敌国之子,所以楚御衡也就放心随他在灏京里四处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