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推开门准备去楚御衡那儿瞧瞧。
毕竟楚御衡是天子,他的身子关乎江山社稷。
也不知楚御衡的人有没有寻到附近的大夫。
去年他滞留这儿的时候身子起了热,随行的何朝四处寻不见大夫,最后还是他记着之前的药方子,拜托何朝去外头置换药材好回来的。
容暮心里的复杂思绪掺杂在一起,顿时推开门就猛然见着已恢复以往庄严的帝王出现在他面前。
楚御衡额边的头发有些凌乱,甚至还带有微微的潮湿感,见他出来,便把不知从何得来的油纸袋子递到他眼前。
容暮挑眉,面前的纸袋子散着一股香气。
此刻容暮眼前的黑衣男人身上还掺杂了浓郁的药草气味,苦涩混着熟芝麻的味道。
楚御衡避开了容暮的视线,像极了在学着头一回对旁人施加善意,他干巴巴地言道:“外头挑摊上的烧饼,朕看买的人极多,就给你带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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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容暮还是接过楚御衡给他的烧饼。
但容暮没同楚御衡说的是,驿站外头的烧饼之所以卖的好,是因为这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只有一老汉每日早间过来挑卖烧饼,赶路的人若补带上一分,路上也吃不上旁的东西了。
可这饼子的味道不算好下口。
做饼人为了这烧饼便于长久放置,饼面的火候极老,一放久了就发硬难嚼。
而楚御衡给他的烧饼还算好,刚出锅的起了酥,胡乱洒下的白芝麻也香极。
就着驿站下头的热水,容暮慢慢咽下了一个烧饼,剩下来一个他重新包好,又给塞回了大氅里头温着。
而楚御衡今日似乎心情极好,同容暮说话时也不会呛着气,容暮也有意顺着楚御衡,特意考虑到楚御衡身子状况不佳,问他是否要推迟一两日再赶路,但楚御衡表示不必。
看楚御衡能应付下的模样,容暮便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