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不寻常的晴雪交替着实引起楚御衡的注意。
但楚御衡没工夫多思, 此刻看着案机上数不尽的奏折,还没批阅他的额角就开始发痛。
若是容暮还在, 这会儿就不会积攒这么多的奏章。
先前每日呈送到他桌上的奏章都是经过容暮先筛选过的, 那些不重要的奏章容暮就会先处理的, 最后落入他手上的都是于朝堂而言万分重要的折子。
现在容暮要休养身子, 所有的奏章必然会全部存于他这边。
打眼瞧着这堆成小山的奏折,楚御衡沉沉叹了一口气, 纵使心里积压着一股难言的火气, 他也需开始批阅起来。
这么一提笔,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停下。
小宣子已经备好了早膳:“陛下, 该用膳了。”
“好。”
楚御衡停笔才发现他握着狼毫笔的手骨已经映刻出红痕, 那是长时间握笔才会留下的痕迹。
但他的手上这样的笔痕很少,大多还是习武练剑时留下来的薄茧。
这就让楚御衡不由得又想起容暮来。
阿暮身子奇特,即便从北疆回来手上落下了冻疮, 不过养了些时日,手就好了, 就跟没受过那等冻疮一般。
而且阿暮的右手经常握笔的那几处关节也磨出了淡淡的薄茧子, 可不甚明显, 他只有摸着才会有所感觉。
而且楚御衡一直没同容暮说过, 那样的薄茧落在容暮手上也显得很可爱。
容暮身上就没有不好的地方,从头到脚都长在他最喜爱的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