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也不算什么大事,丞相府中的大夫有数,能调养好。”
许是同人较着气儿,又许是一个人藏着痛楚藏习惯了,容暮不想让楚御衡知道自己身上除了这瘀伤以外,还有别的沉疴旧疾。
“那阿暮你好好养身子,已经快年末了,朝堂政务便都搁下了为好,休养好身子,年尾宫宴一定要来。”
楚御衡想起这么多年来,容暮没有请过一次病假,阿暮对朝堂之事的确用心。
而容暮听其此言,心湖涟漪四起。
楚御衡的意思是让他做多休息,还是想他放手朝政?
当下想起闻栗那健康柔韧的身段,容暮微敛下目中的沉波。
楚御衡宫里有新人,他去了会扎眼,索性不去:“宫宴是陛下家宴,微臣不方便。”
“阿暮你不来?” 楚御衡哪里听不出容暮话里的意思,不悦道:“阿暮你若现在拒绝宫宴,是不是不想见朕?”
“微臣不敢。”
雪后晨光熹微,发现容暮还抵触着不愿来宫宴,楚御衡沉下声音:“既然不敢,那朕便命令你一定要来,朕届时有一份礼物要赠予你,现在时候不早了,朕便先回宫去。”
以往哪一年的宫宴容暮没来过?
偏偏今年容暮借口不来,还说这是他的家宴。
家宴……
楚御衡细细琢磨这两个字,忽然眼前一亮,原来容暮心里还醋味着闻栗的事。
楚御衡大步而起,打量着容暮隐于晨光的半张脸,楚御衡只觉当下带着酸劲儿的容暮有着别样生气。
他本打算昨晚就将闻栗的事当下就同容暮说,但如今见容暮这模样,便决定等到宫宴时再告诉他。